汐子亦未寝

*想不到吧XWF系列堂堂诈尸

*私设如山，ooc见谅

*我之前写的什么东西（自戳双目）

*采访有参考IVL张一条《我们的二十五、六岁》

“上一次纯粹的享受打游戏是什么时候？”

【COAⅵ总决赛倒计时1天】

【12：45，塔和市体育馆，临时备战间】

“……明天对阵CQ的模拟BP就先进行到这里，去吃饭，别点外卖以免明天出现肠胃不适。”

“狛枝前辈不跟我们一起去吗？”苗木诚把分析报告塞进笔记本夹层，看着他们名义上的队友——实际上的教练穿上了队服——教练的着装要求是西服，那今天……

“1:30有个采访，你们下午有总决赛彩排，本身休息时间就少。”狛枝拍了拍队服上的压痕，“去食堂吧，这次花村可没随队来总决赛——还是说你们想体验一下菜被CQ和JW抢光的绝望？”

年轻的选手们一哄而散，好在还有良心：大和田往他手里塞了两盒从俱乐部带来的黄油说没带果酱让他涂面包上对付两口，朝日奈偷偷带了甜甜圈放在训练室的第三个柜子；十神发消息说给他点了奶昔送到门口以免耽误上妆；雾切响子似乎在12点左右就给她爸发了消息，一开屏雾切仁的消息扑面而来，说宣传片和采访咱能推就推，就算现在不上首发了你也是选手别把自己当教练使，XWF不缺这点广告费……

特关没有消息，日向创和他的对话还停留在7:00问他吃什么早饭，想来是宣传片导演还没放人，狛枝溜达到门口把那杯热量爆炸的奶昔挂在小臂上，反手从隔壁的自助咖啡机里打了杯美式——中杯全冰深烘，一边吸溜一边把赛训组的训练计划打回重做，脚下肌肉记忆拐向食堂又迅速纠正前往化妆间。

进门的时候正好，日向创刚下台往化妆台上找自己的手机。狛枝凪斗把奶昔递过去，对于自己合法伴侣关于午饭的询问含糊其辞，用吸管堵住自己的嘴找个空位一坐示意妆造老师上妆。

咖啡变淡了些，剩下的底随着化了一半的冰留在了化妆台上，隔着一扇门狛枝在沙发上坐定：私人采访只有一个摄影师，这只是主持人趁着空档期约他做个访谈——关系不错，他没有理由拒绝这个为爱来这个不算太火的赛事工作的女孩。在摄像调试的过程中他瞥向隔壁的化妆间，日向创已经离开了，估计同样去了食堂。诶呀，忘了告诉日向君明天bo3的BP经今天早上的最近数据分析出planB方案更加可行，晚上训练得强调一下……

“狛枝前辈，我这里调试好了。”蓝发的少女有些局促，“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们的采访时间可能不会很短。”

“没关系的，后辈，我们开始。”

摄像示意开机，少女恢复了在镜头面前的落落大方：

“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舞园沙耶香的新节目《XX的二十五岁》。很荣幸第一期就能请到我们的教主SAMA，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狛枝笑着向镜头致意，收手时略显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手腕：“嗨，大家好，我是狛枝凪斗。”

“狛枝前辈在圈内一直被称为教主，这个名号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哈哈，起因是第二届IVL夺冠后的直播……”

避开了江之岛盾子相关的问答十分顺利，可能是因为轻松的氛围，狛枝的坐姿也逐渐放松，整个人压在怀里的佣兵玩偶上，眉眼也带上了笑。

舞园对这次访谈也是越发得心应手，时不时开个小玩笑活跃气氛，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翻开粉丝的提问小卡：“教主上一次纯粹的享受打游戏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呢？”

“昨天和日向君开小号匹配的时候吧。”狛枝掀掉了怀里玩偶的兜帽，“啊～啊可能也不对，佣兵经过版本迭代逐渐削弱，这个赛季甚至掉下了T0——虽然佣兵下ban位了还是很开心啦……就是莫名会有些失落。”

“对于救人位玩家来说确实会有些不舍——策划回调佣兵！我们的最佳救人位都看不下去啦！”舞园接着提问，“众所周知教主平时都是打救人位的，最近的直播粉丝们发现教主开始打起了其他位置——昨天的小号匹配也是拿了古董商，狛枝前辈的ob位剪辑《解擦》可还挂在B站热榜呢。狛枝前辈开始练ob位是为了下赛季的战术吗？还是准备开创新的运营体系？亦或是重铸古董商荣光？”

狛枝的目光陡然变得认真：“如各位所见，XWF战队下赛季打算采用4ob体系，争取让对方监管者到时间直接投降……好啦，其实没这么多意思，直播打打其他位置也是觉得好玩，多一些玩法等退役后直播也更能让闪闪发光的观众们感到希望。”

“已经想到退役后了吗？那我可要说一个COA笑话了：‘教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主办方问，COA官方回答到，‘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

“是选手总归会退役的。我的手伤在上一届COA就已经恶化了。”狛枝把袖子撸到手臂上，从指尖开始的膏药和绷带触目惊心，舞园有些不忍：“狛枝前辈，您不想聊这个话题的话我可以把这段剪掉。”

“苦难带来的绝望只是希望的垫脚石，哪怕没有手伤，随着年龄的增长反应也会下降，此时退役还能给苗木十神这些充满希望的后辈铺路，斯巴拉西！更何况就算退役了我也不会离开第五人格，ob日向君的比赛，和七海桑一起打打游戏，找九头龙和左右田一起开户外也不错……”

“哈哈……说到朋友，教主是COAⅰ的老选手了，可是从COAⅲ开始我们初代的XWF翅膀组就开始改朝换代，从七海前辈开始的老队友们一个个离开赛场，到现在初代的XWF只剩下了您和日向前辈，您对此会有怎样的情绪？”

她注意到狛枝的视线固定在了房门处——印着【XWF、未来】的队服贴在玻璃上，门外是谁不言而喻——2:50了，下午3:30将进行总决赛入场彩排，再拖下去教主大人就得直接吃晚饭了。舞园带着歉意转移了话题，尽快结束了这次采访：没事，大不了后期多剪些花絮进去。

随着摄像的停止日向创推门而入，手里的饭盒散发出香味，使得舞园和摄像也跟着咽口水，日向创不禁莞尔：“一起来吃吧，从花村那多拿了两份——舞园从离开XWF青训营就没吃过了吧？当主持还习惯吗？你狛枝前辈如果在采访时逗你玩可一定得告诉我……”

“没有没有，狛枝前辈人很好的。”舞园是真饿了，不顾身材管理两口吃了快半碗饭，“花村前辈来现场看总决赛了？”

“花村那家伙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偷偷做好饭带了过来。结果后辈们都从食堂吃完饭才回的休息室……这不就便宜我们了，放平时那几个后辈根本不带剩的。”日向创偏头，对上狛枝无奈的视线，想到刚才桑田怜恩和大和田纹土憋屈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舞园下午也要去彩排，匆匆吃完后带着摄像准备去主会场候场，日向创收拾干净桌面跟着出去丢垃圾，在电梯间顺口问了句：“为什么找狛枝来拍第一期？狛枝才23岁可不符合标题啊。”

“因为……以后可能约不到狛枝前辈了。”舞园的声音很轻，在楼道里落下却掷地有声，“狛枝前辈是不会允许自己在没法上场的情况下留在XWF的——哪怕雾切先生愿意开高价留他当教练。”

“这一点想必您比我一个只在XWF青训营待了一年的训练生更清楚，日向前辈。”

“那你呢，听说JW的新经理向你们这一期训练生抛了橄榄枝，高薪还许诺首发，为什么不选择留在职业赛场呢？你们明明如此期待登上赛场。”日向创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因为青训营同类型选手饱和，XWF曾经试着往其他俱乐部输送选手——可大部分都遭到了拒绝，只有寥寥几人选择了CQ，其余的等合同到期都选择了转业：主播，解说，主持，教练……更有的回归了三次生活。

舞园笑了：“日向前辈，我们是因为XWF才试着进入职业圈的，而不是为了打职业加入XWF。您和狛枝前辈，七海前辈…… 77期的前辈们是我们的信仰。我承认这听上去很任性，但我们入坑的契机就是第二届IVL的总决赛，如果不是那次总决赛我被邀请演唱主题曲，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意识到第五人格赛事的魅力。”

“您知道的，我对狛枝前辈的提问都选自粉丝，”

电梯到了，舞园沙耶香向日向创鞠了一躬：

“谢谢您，日向前辈，您给了我采访狛枝前辈的机会，也让我，一个XWF的青训选手、一个XWF的粉丝正式和自己的执念做了告别——狛枝前辈在退役后也会过的开心，会继续玩他热爱的游戏，会ob比赛，对于粉丝来说这就足够了。”

“对了，祝您和狛枝前辈长长久久！向狛枝前辈求婚的时候我可以免费过去唱LOVE STORY！”

电梯门合上了。

“你真的甘心么？”日向创转身，不出所料地看到狛枝出现在走廊的转角处。

“我甘心么？”狛枝看向自己的队服，复又再次端详手上的膏药和绷带，“我想我是不甘心的，我应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日向创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

“我的希望是冠军，我得到了，于是我想再拿一个。”狛枝指着正对着电梯的冠军纪念墙，“那时的我心里只有冠军，我想打好，打出压迫感，让所有人都认可这个冠军就应该属于XWF。”

“但一直拿冠军是不可能的。”

“我是不可能一直拿冠军的。”

两道声音重合，对上日向创担心的目光时狛枝眨了眨眼。指尖划过最佳救人位的证书，语气温和，怀念，但不带一丝波折。

“如果是第一届IVL的我，会选择就此了断。”

“如果是COAⅱ时的我，可能会从此退圈。”

“而现在的我。”狛枝直视着日向创的双眼，目光温和中透着炽烈，正如他一如既往安静着燃烧的灵魂：

“我意识到我对比赛的热爱并不仅在于获得冠军，失去获得冠军的机会固然遗憾，但我能用其他的方式延续这份热爱。”

“日向君，我确实曾经因为无法重回赛场而不甘，但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而我们只能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狛枝从笔记本的夹层里掏出一张纸——正是中午苗木诚放进去那张——他把上面不同的字迹指给日向创看：

“这是苗木君对CQ的加点分析，这是十神君记录下来的地图使用率数据，这是雾切桑的BP预测草案……后辈们的希望正闪闪发光呢，而能参与其中见证这一切，也得以抚平部分遗憾了。”

他把这张纸收回笔记本中，又将【最佳救人位】的证书取下，手指翻动间叠成了一艘小船。

日向创目送着这艘船，它在下楼后被狛枝放在了喷泉池里，渗水后黏黏糊糊得沉入水底，吸入排水口。

“虽然有些狼狈，但没有更好的方法啦。”狛枝确认这张证书没造成排水口堵塞后拽着沉默得有些反常的日向创向后看去——

围栏的另一边，海洋将夕阳折成流光肆意。

“小舟从此逝。”

【江海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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